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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假雪帝,分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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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一聲猛然地撞擊在門口響起,眾人驚神望去,只見一道血淋淋的物體因為沖激過狠,將門砸成了四分五裂。

還沒待他們回過神,又一道鮮紅的物體猛地砸進他們,眾人駭然瞠目,都急急地退後一步,又是一擊悶撞。

面前的一張桌子被砸成菜飛湯倒,桌椅碎的碎,壞的壞,亂成一糟,更讓他們驚恐的是,那倒地的竟然是一個像從血池之中爬起來的怪物,他伸出一只紅色的手,死命拼著最後一口氣,掙紮著朝著莫安他們爬去,他拖著一地的血痕,啞著嗓音,上氣不接下氣道:“煉、獄、谷……的尊主……來了!”

眾人聞言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那一張張仿似寒水中泡過的臉,又僵又白。

莫安腳下一踉蹌,面無人色,雙唇闔了又闔,張了又張,最終只能吐出幾個字:“天要亡我嗎?”

如果剛才他們只是聽到煉獄谷便只是驚魂失措,那現在聽到那個萬惡中洗練而出的尊主,他們則是心膽欲裂,那個煉獄谷的三大巨頭或許他們能拼死一戰,但是那三大的巨頭的頭頭,煉獄尊主來了的話,他們還能活命嗎?!

他不是一向神秘莫測,踽踽獨行,孤僻陰森,不喜出谷的嗎,為何冷不伶仃地就跑出了谷,並且一跑就是不遠萬裏直奔他潛龍山莊而來,他們竟然說是來尋找“雪帝”的,難道雪帝曾經得罪過煉獄谷的人?!

恐怕這罪過可大了,竟連那個號稱閻羅見之都要哭的惡煞尊主都驚動了,親自找上門了!

玉及趕緊一把扶住莫安,而司空浩則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步跨前,正欲前去查看,卻被莫安眼明手快地趕緊抓住,他急聲道:“你要去哪裏?”

司空浩回過頭,黑黝的寒眸透著怒意道:“既然他們已經闖進莊裏,我去會會他們!”

莫安瞪圓了眼珠子,用力地甩開他的衣袖道:“那可是一介魔頭,你莫不是糊塗了,趕緊去召集莊內的弟子們前來大廳,一起禦敵!”

司空浩頓足望了一眼門外,而玉及則幫腔道:“師兄,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你看那魔尊即刻就要殺進來了,你武功倒是好,可咱們不行啊,你還是趕緊去尋些人來吧!”

這一句話,讓司空浩下意識望了一眼雪鏡風,但見她安穩泰若地隱在一群焦急,眼神惶恐的人群當中,是那般鶴立雞群,這一刻他越發地感覺到了雪鏡風的與眾不同,此時此刻連那號稱傳奇的“雪帝”都臉色微變,只有她,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動容,即使天塌下來,她都有辦法解決。

“浩,還不快去!”莫安厲聲吼道。這種時刻他竟然還在楞神,他究竟在看什麽?!

順著他的視線,他掃向人群當中,卻見是秋楓鏢局的方向,他不解方才司空浩那認真的表情是在看誰,可當他還連不及猜測,數道龐大的氣流如奔騰的大海激卷而來,頓時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大門,頓時被撕裂了個粉碎。

那些木頭碎片砸到飯桌與人群中,激起了一陣陣“熱烈”的反響。

“啊!我的腿!”

“別推,啊,我的臉!”

一些躲閃不及的江湖少俠由於經驗不足,疏於防範,於是便紛紛中招負傷。

就在煙霧籠罩之中,漸漸散開顯出了踏門而入的一群人。

而那些平時自詡是正義化身,武功高強的大俠們此刻都成了一群大“蝦”,一個個只懂得蜷縮著身子,瑟瑟發顫。

首先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身高八尺,肩扛大刀的壯碩男子,他便是三巨頭之一的武大刀,此人耍得一把重愈二百斤的玄鐵鋼刀虎虎生威,一頭泛紅的長發狂亂的張揚著,一雙濃眉大神,炯炯有神,厚唇鷹勾鼻,看來就是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

與他一同跨進門的一身直挺的水玄色長衫,細眉長眼,薄唇淡顏的男子,看起來發文弱書生不堪一擊,然而他卻是三巨頭之一的武小白,他亦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魔頭,他的絕招千人斬可是連煉獄谷中的人都聞風喪膽的。

雖然這兩人都同時姓武,但是卻只是一種巧合,他們並非兄弟亦非朋友,可以說雖然三巨頭都稱服在煉獄尊主手下,但是他們卻不服彼此,誓要在三人之中分個高低排行,然而三人從總體方面來比較,都只能最終持平,無法擠兌下別兩人。

另一巨頭則是以殘忍刑法為娛樂,喜歡別人慘叫聲用來下飯的傾佛,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本上有三百六十四天是他那特別制造的地獄密室裏度過的。

如此變態的男子,眾人也許以為他長得必然是歪鼻裂嘴吧,但是出乎意料,他卻長得清新小生一名,又長又卷的睫毛下有一雙黝黑的雙眸中,恰到好處的鼻梁之下,一雙粉色雙唇讓他看起來既明媚又透著一些無害。

他們三人率先入大廳,三雙不同的打量,卻同樣的帶著無比壓力的眼神讓眾人齊齊退後了一步,唯恐遭到“不公平”的對待。

然而三個只是戲謔地掃了他們一眼,卻突然齊齊彎腰跪下,兩左一右,中間空出一條道。

廳中的江湖人一見,腳下頓時一虛,他們竟然都跪下了?!

慘了,慘了,魔頭老大果然來了啊!

能讓這三個高傲,眼高於頂的煉獄谷三巨頭伏下那高貴的頭顱的,除了煉獄谷尊主--魅狐,舍他其誰?!

莫安偷偷在覷了眼有些怔忡的“雪帝”,眸中幽光一閃而逝,蹙了蹙眼,他沈吟片刻,當即對司空浩與玉及示了一個眼神。

快從後門潛出去,尋人門來幫忙!眸光隱了隱,他嘴中張了張,做出一個“三”的數字。

司空浩與玉及猶豫了片刻,看出莫安那不容置予的眼神,紛紛頷首。

在眾人不註意的時候,正欲移步隱下去,這時卻從兩個方向射來兩道寒光,它們像是長著眼睛似的,不偏不移地直插進司空浩與玉及腳前一寸。

眾人一看,赫然是兩根筷子!

“咱們那千年難得一遇的尊主,願意給你們這群螻蟻一個機會瞻仰他的神姿,如果缺席,恐怕他會不高興的。”傾佛有些鄰家小弟清脆的聲音響起,只是他姿勢沒有變,亦沒有擡頭。

“你們!如果誰敢再動一步,小心我一時控制不住激動,將你們的頭一個個地當西瓜一樣砍下來當球踢!”武大刀怒目橫眼側瞪了眾人一眼。

雪鏡風身形在魁梧的江湖中人,並不突出,他站在秋月楓身旁,打量了一番那三大魔頭,眼中整理了一些關於煉獄谷的資料,但確實有些大惑不解,他們煉獄谷遠在萬裏之外的彩雲國與海天國之交境之處,是一處混亂覆雜的三不管地帶,正所謂世外不管,朝庭不管,江湖不管,怎麽會突然跑來旱獺國境?

正當雪鏡風暗自沈吟的時刻,一陣陣紛呈而來的腳步聲傳來,約有一百人,他們將整個大廳團團圍住後,亦是跪地,與三大巨頭不同,他們是伏身跪拜,更為隆重。

就在這時候,空氣中一陣陣濃郁的馨香飄散在廳中,那是一種清冽透著蠱惑的香味,眾人聞得只覺神智有些飄飄然,而雪鏡風卻徒然渾身一僵。

“恭迎尊主!”煉獄谷的眾位亮聲喊道。

廳中的江湖人士頓時都面色卡白,像是天罩黑雲,大地龜裂,災難即將來臨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來了!來了!果然那頂級魔頭來了呀!

如天邊墜落了一片晚霞,一道身影從空中緩緩降落在地面,眾人定睛瞧去,只見他身穿如血的紅衣,把那張嫵媚的臉上的輪廓襯托的完美無瑕,但是從鼻梁之處漫延至耳後,一面精致如雪雕的面具卻遮了三分之人面容,然而他即使靜靜沒有任何動作,亦不經意見散發著令人窒息美麗,紅色的衣物在空中飄舞,猶如一只黑色邪惡的蝴蝶在空中飄舞。

這就是煉獄谷……的尊主?!

眾人咽了咽口水,迅速將眼中的驚艷趕緊收起來,他可不是他們能褻瀆了人物,如果一個惹他不高興,屠了全場的人怎麽辦?

魅狐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每一處都是最完美的,他眼底有著妖嬈的霧氣,眼尾細長,魅惑地掃向眾人,卻在看到一抹人群中央的人影時,形狀美麗的嘴角略略上揚,似在那一刻融化了整個世界。

這讓所有看到他這一抹笑容的人都瞬間窒息,有種被觸碰到就會魂飛魄散的錯覺。

三大巨頭與那些煉獄眾的人都驚愕得下巴都差不多合不攏了,他們認識尊主這麽久,難裏看到過他這種表情啊,太……太驚悚了!

魅狐見他一心關註的人影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只是低著頭,魅長的雙睫微瞇,嘴角沁了絲意味不明的笑,調侃道:“怎麽了,陛下看見狐是因為太驚訝了還是太高興了呢,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呢?陛下看起來倒是別來無恙呢~難為狐為您吃不香,睡不著呢~你可知道,嗯~?”

說到最後已有一絲危險的意味,只見他紅影一閃,已來到她身旁,那一刻那透著冽刺而寒意的氣息,讓周圍的江湖人都如群鳥飛散,急急地趕緊讓開,空出一大片地讓他們兩個獨處。

看得出來“雪帝”跟這煉獄谷的尊主似乎有些什麽糾葛。

這時那些江湖人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那空曠的大廳就只有兩人相對而立。

“陛下,真的不打算跟狐說一句話嗎?還是說……你已經忘了狐了~!”看著雪鏡風依舊低著頭,似不願看到他的樣子,禦狐神頓時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了。

他沒有想到她真是如此狠心,竟然毫無預兆便獨自一人偷偷地出了宮,她難道不知道他對擔憂嗎?那一次刺客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這一次她竟然瞞著所有人,就一個人跑到不遠千裏的旱懶國來,這個女人真的能讓佛都咬牙切齒!

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想念與渴望,他一把將她抱進懷中,然而卻在最後一秒中停頓了一下,禦神狐看著有些微顫的眼前之人,眸中的柔情瞬間轉成陰鶩的殺意,他沒有一絲溫柔地鉗住她的下巴猛地擡起她的臉。

很像,與他念念不忘的人很像,但是……不是她!不是她!

他的陛下不會用這種驚懼的眼神看著他,他的陛下從來都是讓別人害怕又敬畏的人,她從來不會有這種表情的,他的陛下不會在看著他驚愕片刻後用這種驚艷而迷戀的眼神看著他的,他的陛下即使知道他戀他戀得快死了,卻能依舊冷清依然,他的陛下……他喜愛的陛下,竟、然、被、這、種、貨、色、冒、充、了!

禦神狐面上帶著暴風雨,那一刻他身上妖嬈媚態瞬間消彌得無影無蹤,此刻他就是煉獄谷的浴血殘暴的尊主,他是一群瘋狂嗜血魔頭們的主人。

在廳中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來自於他身上的暴怒,連三大巨頭都驚駭尊主那少見的怒意,看來尊主都的生氣了!

可是,他不是一直在尋找著雪帝嗎,既然現在找到了,應該很高興啊,怎麽卻突然變得如此恐怖?

禦神狐沒有心思理會所有人,他纖長玉白的手指,仿佛世上最完美的藝術品,然而這一雙看起來最高貴無暇的手卻正死死地鑲在那名“雪帝”的脖子上,將她緩緩地提了起來。

不顧她猛烈地掙紮與細如蚊蠅的叫喊,一字一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本谷主,誰準你頂著她的名字,你配嗎!”

他的聲音陰冷如從幽冥地獄中傳出來似的,讓人聽了都從心底發出一陣陣寒意。

“雪帝”死命地掰著那看起來明明很輕松地掐著她脖子的手,實際上卻如鋼鐵一般難以撼動的手,她面上透著紫色又透著黑氣。

救……命……

“雪帝”將目光投在人群中的一臉恐懼之色的莫安身上,張了張嘴,眼珠漸漸地泛著白,眼看就要斷氣了。

此時的雪鏡風卻徒然呼了一口氣,剛才真是被這妖孽嚇到了,她沒有想到第一個找到她的人竟然是他,當他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只覺得心臟徒然跳快了幾步,然而當他站在那名“雪帝”面前的時候,她卻直想翻白眼,看來他是得到消息,“雪帝”前來參加潛龍山莊的觀寶大會,才會無視廳中的其它人,直往“目標”而去。

她以為如果那個“雪帝”不開口說話,而他沒有看清她的臉的情況之下,不可能能分辨出來她跟自己的不同,畢竟她的身材與氣質與自己都相仿,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這妖孽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也能知道她是仿冒的。

是他的眼睛太毒了,還是……他一直是用心在看她呢?

雪鏡風想到這裏,薄唇不由得輕揚了幾分,然而下一刻她明顯在感受到妖狐心中的暴怒與失望,他那種狂烈的憤意,就像撲面而來的怒火,要將所有在場的人都一同焚燒殆盡。

她不由得再將自己隱了隱在秋月楓身後,看來現在出果出去,一定會被這妖孽各種“難以言喻”地對待的,還是再看看情況吧……她是這麽想的,但是現場的情況明顯容不得她逃避。

當她看到那名“雪帝”瀕臨死亡的時候,最後竟然是朝著莫安求救,她眸中頓時一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可不認為這“雪帝”會是無意義地在做這種事情,並且人的本命會讓他們下意識在最危險的時候,向最信任的人求救。

為何她不向她的那些護衛求救,而是朝著這個僅是第一次見面的潛龍山莊的莫莊主求救呢?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或者這名“雪帝”就是莫安策劃的?可是目的是什麽呢?

腦中許多的線索無法連在一起,雪鏡風瞇了瞇雙睫,盯著場上眸中閃過掙紮。

“住手!魅狐尊主你知道自己要殺的人是誰嗎,她可是雪霓國的雪帝!你如果殺了她,難道不怕雪霓國的朝庭派兵來剿滅你們煉獄谷嗎?”莫安暗暗吸氣又呼氣了許久,終於還是踏前一步,穩住有些顫音的嗓子喊道。

司空浩刷地一聲拔劍立在他的身旁,玉及也收斂平時的一臉嬉笑,嚴正以待。

而其它的武林人士相視一眼,像是從莫安挺身而出的舉動中找到了些許正道人的勇氣亦踏前了一步。

然而在看到煉獄谷的魔眾亦陰森森地欺進一步時,氣勢頓時如氣球被戳破一般,癟了。

“雪帝?她?”魅狐像是有些茫然地甩了甩手中僅剩半口氣的女人,眨了眨纖長密集的睫毛,啟音輕問。

莫安抿直了雙唇,肯定地回答道:“沒錯,她就雪霓國的女帝,你且放開她,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好好地商量的!”

然而魅狐卻在聽完他的話後,突然狂肆地大笑起來。

“這個女人?是雪帝,就她也配成為本尊心中的雪帝,你們這句話是在找死嗎,嗯~?”笑完,他魅長的黑眸透出冷冷笑意,那薄薄的紅唇似要滴出血一般,透著危險氣息。

莫安看到他的眼睛雙唇微不可見地顫了顫,而司空浩也覺得在他龐大的氣勢之下,他連握劍的手都開始有些不穩了。

“無論她是不是女帝,你現在就是在罔顧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難道就因為不是女帝,一條鮮活的人命對於你來說,都什麽意義也沒有嗎?!”玉及喘著氣心臟被壓迫得難受,他拼著一口氣吼了出來。

然而魅狐卻認直回視著他,聲音透著一股亙古不變的堅定道“沒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與狐的陛下的命相比,即使是狐本身,也不能與之相比。她就是狐心中任何人都不可褻瀆的存在!”說到這裏,他指尖不由得再次用力,那早已半死不好的女帝雙腿使勁地蹬了蹬,舌頭都快要擠出來了。而魅狐則長睫下那雙透著幽暗的雙瞳透著冷意,再度啟音道:“如果這個世道沒有了狐的陛下,那狐便毀了這個世道,再好好地與陛下一道永眠相守!這樣,你說在本尊的心中其它的人能有何意義?”

聽著他幾乎如宣誓一般的告白,眾人驚愕了,煉獄谷的魔頭卻覺得一陣陣恐懼了,他們與這些江湖中人不一樣,他們對於他們的尊主可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平時說話總是以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語調說話,那時候他的話聽起來像是不認真,但是卻沒有人敢忽視他的隨便一句話,更何況正在他如此認真地說話,可以肯定他如今便是以他的命,以他的心,以他的一切在向世人宣布,雪帝對於他的重要性。

所以說,如果那名雪帝真的存在些什麽意外,那們尊主真的可能做得出來那些他們都覺得瘋狂而黑暗的事情。

因為恐怕那時候他已經瘋了,既然瘋了,這世道變成怎麽樣,他又如何有心情有理智去理會呢?

此時,煉獄谷的眾人都心中暗暗祈禱,現在仍舊不知道在哪裏的雪帝啊,您老就行行好,趕緊跟咱們的尊主通個信吧,否則他天天馬不停蹄的四處找您,飯不好好吃,覺不好好睡,那原來就纖細的腰又減了幾圍,呃,雖然仍舊很美啦,可是他們這群小嘍羅快堅持不住了,人家尊主那是武功高強,可他們再不好好休息吃飯,可真的就會掛了啊!

還有您可千萬別在哪裏受了傷,否則咱們尊主可得心痛死了,恐怕您是哪一次不小心受了傷吧,咱們尊主心中就有了陰影了,你是沒看見他可是隨身都快擱不下地兜了不下上百瓶藥在身上,就怕你哪裏嗑著了碰著了,連咱們那威武的三巨頭都渾身染滿了藥味,只因……他們也被尊主勒令身懷藥物。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定不能到處勾引了美男啊,你不知道咱們尊主可是天天坐在一隅,渾身發著暗黑氣息擔心您不知道在哪兒又開始招蜂引蝶了,他天天晨起就如那些個和尚念經似的,都在暗地裏詛咒著那些能接近你的美男都渾身長瘡,腳底冒濃……

這廂煉獄谷眾腦子裏都在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而那邊的正道江湖中人的心情卻是沈重的,他們都畏懼著魅狐,還有三巨頭。

他們聽得出來,魅狐對於雪帝的深情,顯然他認出自己手中的這個少年不是雪帝,現在他憤怒地想要殺了她以洩憤,然後……會不會也殺了他們一道去地獄跟他的雪帝賠罪?

玉及沒有想到這冷血的惡魔頭竟然也有如此炙熱的一顆心,連司空浩與秋月楓都震驚了。

而其中受到撼動的則是雪鏡風,她靜靜地隱在秋月楓身後,雙眸楞楞地,耳朵裏一直回放著他剛才說得清晰而認真的話,他從來不肯如此認真而肯定地對著她述說著自己的感情,對著她,他總是一臉不正經地似真似假地吐露著他的真心,是以雪鏡風亦是半信半疑的,但是此刻她聽到了,原來那些他不敢對著她說的話,竟然是那些沈重而深情。

他想保護她,想要好好地守護她,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是他卻依舊無止境的擔心,是否他的羽翼仍舊不夠大,因為他的陛下的天地實在太廣闊了,有時候連他都感覺到鞭長莫及……

雪鏡風在人群中看著禦神狐,現在他是魅殺,跟彩雲國的六皇子相比,他身上多了一些霸氣血腥與陰暗附著,但是雪鏡風發現無論他變成什麽樣的一個人,她好像都能與他一樣,一眼便認出他,原來他們彼此早已糾纏得不分彼此了,她算是認了,這妖孽原來不知不覺真的被她放在心上了……有些不甘有些愉悅,雪鏡風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當然,她不會這麽早告訴他的,雪鏡風唇畔泛起了柔和卻又帶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這妖孽看來秘密還挺多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煉獄谷尊主身份就從來沒有跟她透露過!不過她身上的秘密好像也不遑多讓就是了。

不過上帝說過女人犯錯是可以原諒的,而男人犯錯則是需要女人經過考查後才能原諒的。所以就讓她先考查一下再決定是否要告訴他。

莫安與江湖中人拿魅狐沒有辦法,見他手中的“雪帝”明顯快要斷氣的時候,秋月楓與秋家三兄弟卻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無法眼睜睜地什麽都不做,就由著這群霸道又邪惡的魔頭殺害一條人命。

雪鏡風無力地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群如果人群人中,有誰是真正的大義凜然,心存道義的,恐怕也就只有她面前勇於跟惡勢力鬥爭的秋家人了。

不過他們上去恐怕連給那群魔頭填牙縫的不夠吧!

“住手!”秋慈仁舉手大吼道。

他們四人擠出人群,朝著魅狐方向走去,這時三大巨頭,武大刀、武小白與傾佛臉上掛著戲謔地笑容睨著秋家四人。

“這四個人看來真的是活膩了,小白、傾佛,咱們三個人比比,看誰能搶下最後一個人?”大刀粗聲粗氣地哼了聲。

武小白不喜歡說話,故少言地點點頭:“比。”

傾佛則笑瞇了眼睛,舔了舔嘴唇,清脆的聲音再度歡快地響起:“好啊,不過事先說明,輸的人就要拜贏的人為師怎麽樣?”

“好!”別外兩人言短意駭地應完,便如離弦的弓箭射向秋家四人。

而魅狐則懶懶地睨了他們一眼,沒有阻止他們的娛樂,反正他的陛下不在這裏,他看任何事情的意興闌珊,興不起關註的心情。

現在他好像又找錯方向了,他的陛下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不知道其它的人找到她沒有?如果他們有人先一步找到的話……想到這裏,禦神狐的手指微僵,他冷冷地盯著手中像一只快要被他玩死的老鼠的女人,心中恨意徒生。

如果不是她膽敢冒充他的陛下,他又何置於尋錯方向,浪費了這麽些時間!這不知死活的女人!

而那方看到挺身而出的秋家人即將遭到惡魔的洗禮的眾人,眼中閃過掙紮,司空浩與玉及眼見驚險欲上去幫忙,卻被莫安一手一人,緊緊地抓住,不肯讓他們上前。

“師父!”他們兩人急吼道。

而莫安則更大聲地吼向他們:“你們想找死嗎?憑你們的實力別說他們在個,就是其中一個就能輕易碾死你們!”

他們聞言一楞,卻急急地轉過頭,正好看到三個魔頭出手了。

陳豪從秋家四人出頭開始,便一直處於驚愕的狀態,他心中既佩服他們的勇敢,又暗自唾棄自己的膽心與怕死。

誠然他們在場的人也許沒有一個人有能力與煉獄谷中的魔頭相比拼,但是難道他們就只得如此懦弱地縮在龜殼裏面,任他們作威作福嗎?

陳豪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不行,他緊緊地抿住雙唇,抑制住自己有些顫抖的雙腿,打算沖身而出的時候,卻被一只瑩白纖細如少女般美好的手擋住,他瞠大眼睛順勢而上,便看到雪鏡風一臉淺笑淡然的臉。

處之不變,安之若素,真的是她!

“陳獵頭,借一下你的面具,稍後再歸還。”一把抽出他腰間掛著的鬼臉面具,當陳豪再一眨間,眼前哪裏還有雪鏡風那道白色身影。

他驚愕地摸了摸腰間,那面旱獺國朝庭發布給每一位獵頭用來罩面的獸形面具果然不見了。好快?!那名少年的速度竟然讓他沒有一點查覺就已順走了他的面具,這……這是人能達到的速度嗎?!

那邊正是千均一發啊,秋家三兄弟與秋月楓感到一陣淩利的似要刮破他們肌膚的殺氣襲擊而來,他們竟躲無可躲,擋無可擋,秋月楓趕緊只身擋在他父親伯父身前,既然他們要殺便先殺他好了。

“不!楓兒!”看到秋月楓擋在他們的身前,秋家兄弟都淒厲地吼道。

他們秋家歷來子孫單薄,於是秋家的人聽信了奇人道士的話。世世代代多做好事,做善事,於是奇跡到了他們這一代有了三兄弟,但是他們三兄弟,卻只有秋慈仁育了一子秋月楓,是以如今亦卻只有秋月楓一個是他們秋家的嫡傳,如果他如今死了,那秋家就真正的絕後了!

正當他們四人都絕望,場上的人都闔目,不忍看著這一場即將血染當場的情景的時候。

突然眾人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一陣內力相撞了氣流激崩出來,擴散成一圈圈的力道,頓時撞擊得眾人心口一窒,只覺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片刻他們才猛地擡眸,卻看見場上的情況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了!

場上此刻除了站著完好無缺的秋家四人外,還有踉蹌退了好幾步的三巨頭,多了一抹纖塵不染的白衣少年。

而他便是取了面具戴上的雪鏡風。

事實上當雪鏡風一身白衣如神衹降落在場上,再長袍如奔濤潮流揮擋開三大巨頭的時候,眾人都不曾相信他是人!

雪鏡風長身如高山仰望,站在驚喘不已的秋家四人面前時,秋家人便認出她的,是她出手救了他們?!

“不好意思,別說最後一個,即使前面三個,本少也並不打算給你們。”雪鏡風勾唇淺笑,姿態愜意,站在一個個快要嚇掉眼珠子的眾人前,她便如花樹堆雪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

三大巨頭方才只覺一陣他們難以抵抗的力量沖擊而來,然後他們奮力一擋,竟然被齊齊推擠著倒退了好幾步。

能感覺到她並沒有用出實力,亦沒有打算下狠手,僅僅只是想要守護住秋家的四個人。

武大刀、武小白與傾佛怔怔地看著她,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只見他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黑色柔亮的發絲伏貼地垂至腰際,面上帶著一只赤褐色豹紋的面具,一雙透著冷睿清瑩光澤的雙眸,透著他們無法探知的深不見底。

這一刻他們能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一種他們無法媲美的實力。

“你是何人?!”武大刀穩住身子,便拿起大刀指著雪鏡風,怒聲吼道。

雪鏡風無視他的怒意與問話,沒有看魅狐,只是朝著他放話,聲音冷冷地卻透著絲絲沙啞道:“放開她!”

現在雪鏡風的聲音有些改變,她從夜櫻哪裏拿了一些變裝的道具,其中一項就是改變聲音,現在她的聲音就像是變聲期間的少年,不覆她原本的清亮動聽。

魅狐亦是冷笑審視著她的周身。由於她的臉幾乎全數遮蓋住,腰間又被她慌忙中多加了兩圈綿布,連聲音都作了改變,雪鏡風不信他還能一眼就認出她了!

事實上禦神狐眼中卻真的泛起了懷疑,這少年他竟然感到莫名的熟悉,但是他的確不認識他。

他的武功很高強,至少他手下的武大刀、武小白與傾佛都不是他的對手,方才有機會他卻一直沒有出手,此刻出手恐怕就是為了那四個秋家的人吧,不過為何他要他手下的這個女人呢?

從他的態度,魅狐沒有感到他對於手中這個女人的關心與擔憂,否則憑他的實力不應該早就出手了嗎?

“本尊,為何要聽你的話呢~想要本尊放手,呵呵,好啊~”魅狐突然一把將手中懨懨一息的“雪帝”拋給三巨頭,稍後再好好整治這個無恥的女人!

他手中一空便朝著雪鏡風襲去,雪鏡風朝著向他攻來的男人,無奈地看了一眼,他倒是小氣的很啊,不就是稍為強硬的命令了他一句嗎,尤記得以前她命令他的時候,他都是千嬌百媚地纏給來哀怨的看著他。

可現在,他倒還是要“纏”上來,只不過是帶著殺意纏上來想要解決了她。

差別啊,**裸的差別啊!看來還是當自已好一點,雪鏡風不由得煞有其事地考慮著。

“面對本尊的攻擊,你既然還有本事楞神,看來你確實很自信呢~”魅狐勾唇輕笑,殷紅色的唇畔,微微上仰著謔戲的痕跡。整個人,就仿佛一朵開在地獄裏萬分妖冶的罌粟花,既毒但又該死的誘惑人。

雪鏡風註意到周圍那又開始炙熱的眼光,不由得惱怒地瞪了一眼魅狐,暗罵,妖孽,又在亂勾引人了!

不得不說,雪鏡風對於自己的所有物,非常有占有欲,容不得任何人來窺視!現在禦神狐既然被她看上了,那麽她就霸道地認為,別人別說碰,連想都不能想!

“你如果想要我專註地只看著你一個人,那就施展出你的本事吧,本少期待著!”雪鏡風線條柔和若彎月的唇角掛了抹淡淡的弧度,她的笑容如新月生暈,煥發著極為清潤柔和的光彩,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珪如璧。

聽著她的話,魅狐原來打算輕視地看向她的,卻不知不覺在捕捉到這抹笑容後,竟有些失神了,只覺得這笑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不可否認,很美!

在他曾經的想像中,他的陛下如果肯對他有情意,亦一定會笑得如此的美,可是雪鏡風對著他總是不冷不熱,連反印出來的笑容,亦是這樣一般,讓他的心永遠無法溫暖起來。

心中突地警鐘一響,魅狐眼中的神彩不再慵懶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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